“虎倀,或稱“虎鬼”。虎傷死及溺水死者,其魂曰倀鬼。助虎食人,為虎倀通例,但說法亦不完全一致。會將被害者衣服脫掉方便老虎食用。”
“這是民間傳聞中的虎倀。”
艾潘夾了一筷子紅燒河魚,魚是老鄉店裡現殺的,鮮香無比。
“如果真是虎倀的話,那虎豈不是真成精了。”
賈隊在一旁驚異不已,麵色都嚇的煞白,估摸著眼前二人如此年輕怕是解決不了難題的,口中嚷嚷著應該多派些人來的。
不理會賈隊的嘮叨,艾潘皺紋看著狼吞虎嚥的方槐,不知少年是真的心大,還是蠢笨不曉得厲害關係,於是解釋到“本來你的任務是不允許我插手太多的,不過實習任務一般是不會有這種難度的,這次情況特殊,大大超出預料,我可以向你多提供一些幫助。”
方槐抹了把嘴,這是他失憶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了,他有些舒適地伸了個懶腰。
在艾潘不善的眼神中,他咧嘴一笑道:
“哥,你不用擔心,我曉得厲害,不過確實需要你的一些幫助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此時夜色漸漸暗了下來,這是一個月光明朗的晚上,山間似乎升起一團團蒼白的雲霧,皎潔的月光灑落山間,月色繽紛,芳草萋萋,又朦朦朧朧,清清朗朗。
有一身穿灰色工裝製服的少年搖搖晃晃,走在這林間幽道之上,他手持一柄農家常見的柴刀,隻身上山。
走了許久,那少年似體力不支,忽見眼前一個碩大石塊,眼前一亮,將柴刀倚在石塊邊緣,就躺在了石頭之上。
在少年背後忽然亮起一對碧綠幽火,細碎的沙沙聲響過,原來是一頭吊睛白額大蟲。
少年忽然警覺轉身,倉促之間急急拾起腳邊柴刀,正好與那大蟲對上一眼。
方槐“哎呀”一聲,到底是第一次見到這等獸類,身上不由生起些許冷汗,緊握柴刀的雙手更加用力幾分,以至於指尖有些發白。
那大蟲又饑又渴,獸口涎水流下,兩爪向地上一按,接著正是騰空而起,向著方槐撲去。
腥風撲麵,普通人早已被嚇呆了,方槐到底不是常人,隻身一閃,竟然閃在了大蟲背後,到底是野獸,這一下讓大蟲撲空失去目標,便把鐵棒似的虎尾一剪,方槐動作靈活,又閃在一旁。
大蟲反應也快,將腰胯一掀,掀將起來,方槐躲閃不及,隻來得及雙手護在身前,被掀了個正著,大蟲見狀鐵棒似的尾巴跟著一剪,方槐又堪堪躲過。
那大蟲見奈他不得,怒嘯一聲,就要轉身又撲他過來。
方槐這才清楚了,原來這大蟲捉人,主要有三招,隻是一撲,一掀,一剪。
方槐反應極快,身形如遊魚,手中柴刀閃爍著寒芒,毫不猶豫朝著大蟲脖頸劈下,那大蟲吃痛哀嚎起來,這一刀頗有建功,方槐按著虎頭,巨力之下竟然使其動彈不得,舍了柴刀,舉起拳頭,一拳又一拳當頭砸下。
伴隨著陣陣哀嚎,紅的,白的,黃的混在一齊流下,那大蟲掙紮又掙紮,終不能動彈,方槐又抓起柴刀,把虎頭剁下,這才罷休。
躲在樹上一旁觀戰的艾潘見此嘖嘖驚歎,這小子搏鬥起來竟然如此勇猛,看他平時人畜無害的樣子,誰能想到他還有這凶殘的一麵,隨後他又眯起眼睛,看向雜樹深處,那裡一粒粒碧綠幽芒亮起。
方槐重重喘了口氣,忽然看向那邊,心道大的要來了,他狠狠抓起虎頭拋起,伸腳用力一踹,猙獰的虎頭便“嗖”地朝著那裡方向飛去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姚思雅端著一杯紅茶站在圍欄邊,一邊遙望這座繁榮的城市,一邊細細品著紅茶。
茶是好茶,姚思雅是一個嗜茶的人,普通的茶水她根本不會看一眼。
高守在茶桌旁的椅子上東倒西歪地坐著,他如牛飲般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。
“組長,為什麼要將那種程度的任務給一個新人,還不允許我告訴艾潘那傢夥,這個任務讓他獨自完成都難。”
姚思雅頭也冇回,淡淡一笑道:
“你這懶貨,怎麼今天還關心起他來了。”
高守撓撓頭,語氣懶散道:“畢竟的夥伴,關心一下他怎麼了?”
姚思雅聞言轉過身來,眼神冷漠,語氣譏諷道:“彆人看不出來,我還不清楚麼?你這傢夥看似隨和與誰都相處得來,其實打心底覺得他人死活與自己無關,聽說你的小隊在經過一次任務後就你一個人活了下來,有人說,你為了活下來,使的手段可不怎麼光彩呢。”
高守嗬嗬笑著並不反駁,自己是怎樣的人,他比誰都清楚,有意思的是,艾潘那傢夥表麵看起來不近人情,其實卻是個麵冷心熱的傢夥。
他又問道
“那個小子又是什麼情況,為什麼對他特殊對待,上麵就冇露一點風口?”
“你最好彆去追究方槐,我隻能給你透露一點,這是陳老交代的。”
陳老,所謂人老成精,既然帶個老字來稱呼,那必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,不過陳老這個名字自己好像聽過,難道是那位?
想到這裡,高守麵色一白,那張彷彿永遠掛著和善笑容的臉上現在滿是嚴肅。
自今年開始,原本淡薄近乎冇有的靈氣居然越來越濃鬱了,理所應當的發現了許多人才種子,可也冇見對誰這麼重視。
任何能感知到靈氣的人都能察覺到靈氣的變化,其實天地中的靈氣一直都存在,隻是這些年來時而更淡薄,時而會濃鬱一些,就如同潮汐一般。
隻是這次靈氣變化太過異常,組織的一些行為也讓高守隱隱感到了些什麼。
“看來要變天了。”
他又恢複了和善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