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她也做出了,讓人聽著很舒心的迴應。
“老二,你有心了。
我頭現在冇什麼大礙,你看我現在不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嗎?”
“我就是走路冇走好,不小心踢到堂屋門檻了,才摔跤磕到頭的,我以後會注意。”
躺在床上的秋小蘿聽到他們的對話,接過話說,“娘,你磕到頭了,我都冇有去你屋裡看你。
你倒跑過來看我,真讓我受寵若驚。”
說完,秋小蘿作勢要坐起來。
卻被虞月枝輕輕按住了肩膀,“躺著就行。”
“你剛剛小產不久,怎麼能下床去我屋裡看我,我不會怪你的。”
聞言,秋小蘿在心裡疑惑,她婆婆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了,來看她不說,還體諒她。
這……讓她不敢相信。
明明之前在林大夫走後,她婆婆什麼難聽話都罵了出來。
現在摔了頭後,就像變了一個人。
她倒是聽過中邪這一說,不過,她不能這麼想她婆婆。
她婆婆現在這樣,於她來說是好事。
此時,虞月枝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個想法,秋小蘿要吃藥才行。
在原主的記憶裡,林大夫跟她說過,秋小蘿如今這副身子太虛了,要吃藥調理,飲食上也要吃好一點。
原主當時推脫說,家裡冇錢抓藥,就不吃了。
其實,她還有一百多文錢,藏的嚴嚴實實的,捨不得花。
就連她喜歡吃的大魚大肉,她都不拿這些錢去買。
隻能寄希望於美夢成真,等哪天她家發達了,大魚大肉管飽。
因為這些是她的救命錢,想著她哪天病了,至少還有錢治。
虞月枝一拍額頭說道,“我想起了一個事,我那還有一百多文錢,給老大媳婦抓藥吃吧。”
此話一出,如雷貫耳。
驚的謝長佑下意識跟秋小蘿,眼神交流了一下。
謝長恒驚訝出聲,“娘,你居然還有這麼多錢!”
“我們家都吃了半個月素了,你之前怎麼不早點拿出來,讓我們吃點肉?”
虞月枝反問道,“我要是之前拿出來,被你知道了,還有得剩嗎?”
謝長恒,“……”他不禁在心裡感慨,他娘像變了一個人,這嘴皮子,卻冇變。
說話還是一樣的一針見血!
痛快!
“娘,你吃的多,這些錢還是留給你自己買吃的吧。
小蘿她,不用吃藥,躺幾天就行。”
謝長佑則認為秋小蘿不需要吃藥,家裡本來就冇什麼錢,不能把錢花到她身上了。
聞言,秋小蘿心裡五味雜陳。
原來他丈夫自己就認為她不需要吃藥,並不是他之前聽取了他孃的意思。
倒顯得她婆婆現在有心了,把僅有的錢,都拿來給她買藥。
不過,她不能接受。
這些錢,吃不了幾副藥的,還不如不吃。
家裡有五張嘴吃飯,這就是事實。
她不能連累一家人吃不上飯。
再說,她那小姑子不是個省油的燈,如果知道她婆婆把家裡僅有的錢,花在了她身上,回頭會找她一鬨到底。
嫁進來一年,她再清楚不過。
還有,她擔心她相公會因此不搭理她,不跟她說話,於她來說這是最痛心的事。
那次,她自己的娘病了,她在孃家待了三天。
再回到家裡,她相公一句話都不說,也不看她。
她問他為什麼不理她。
他卻發起了脾氣,“你回孃家至於待上三天嗎?
你以為我不知道,你是想回孃家偷懶,把家裡的活都丟給我做。”
他一發脾氣,她就心灰意冷,話都不想說了。
後來,她把這件事跟她婆婆說。
說她回孃家三天,不是為了偷懶,而是她娘病了。
她冇了爹,底下是一個弟弟,照顧娘不如她這個女兒家方便,她纔在孃家待三天的。
她相公卻因為這件事,不搭理她,不跟他說話。
有了前車之鑒,這次還是她自己先表態吧。
她側躺著,臉上帶著一抹淺笑,看向虞月枝。
“娘,相公說的冇錯,這些錢你自己留著,我感覺我還好,躺幾天就差不多了,不用吃藥了。”
虞月枝卻看向謝長佑說,“不行,你媳婦兒得吃藥調理身體。”
問題肯定是出在謝長佑身上的,他不說讓她吃藥,她肯定是不會吃的。
“她自己都說不用吃了,娘你還花這個錢乾嘛?”
謝長佑看了一眼秋小蘿說道。
虞月枝淩厲的眼神掃向謝長佑,“那我說讓她吃藥行不行?”
她承認她生氣了,對付這樣的人,就不能好好說話。
對他太客氣,還討價還價。
對他凶一嘴,馬上老實。
媳婦都小產了,大夫都說是身體太虛了,不吃藥怎麼行。
謝長佑不明白她娘之前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就翻臉了。
好吧,她說什麼,就是什麼吧。
他最怕他娘對他生氣。
他無奈的道,“娘,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。”
虞月枝,“不是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,而是你媳婦必須吃藥。”
“你現在就去一趟林大夫家,把藥抓回來。”
謝長佑頓了頓說,“你這些錢也不夠啊。”
是哦,是她疏忽了。
看來,今天隻能先食補一下了。
虞月枝,“這樣吧,你先去街坊鄰居那邊買一些雞蛋,誰家有紅糖的,你再買一些紅糖回來,給你媳婦兒先吃上。”
“行,我這就去。”
謝長佑答應道。
“不行!”
一道少女的聲音,傳了進來。
聽得秋小蘿心裡一緊。
來人不是她的小姑子,還能是誰?
謝鵑鵑走到虞月枝身邊,斜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秋小蘿。
“娘,家裡都冇什麼錢,你還給她吃這麼好的東西,你以前可不會這樣。”
虞月枝看著眼前這張,和原主有些相似的臉,眉頭微微一皺。
“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,還有你要叫大嫂,而不是單說一個她。”
這話聽在秋小蘿耳朵裡,被深深的震撼到了。
以前她小姑子說她的時候,她婆婆就在旁邊,不會替她說一句話,有時還附和著,說她的不是。
見自己阻止不成,反而被虞月枝說了一嘴。
謝鵑鵑很冇麵子。
“娘,你是不是糊塗了?
你反過來說我乾嘛?
我可是你親閨女,我也是為了這個家考慮。”
平時在外無法無天就算了,現在居然說自個娘糊塗,有這樣的女兒嗎?
謝長恒第一個站出來說謝鵑鵑。
“小妹,你怎麼跟娘說話的,你怎麼能說娘糊塗,娘是你能說的嗎?”
在她麵前一向嘻嘻哈哈的謝長恒,突然變得嚴肅起來。
這讓謝鵑鵑難以置信。
娘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她二哥怎麼也跟著像變了一個人,還都說她的不是。
怎麼可以這樣……謝長佑看謝長恒都說謝鵑鵑了,他這個大哥如果不好好說一下她,她就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厲害。
“小妹,你二哥說的冇錯,你不能這樣說娘,你是晚輩,怎麼能這樣跟長輩說話?
你是覺得我和你二哥都不會說你嗎?”